【现实向 长篇】此情可待 4-5
五
绿水本无忧，因风皱面；
青山原不老，为雪白头。
BGM 伴虎——许嵩
回家洗过澡点了外卖，吴亦凡刚好回了电话过来。
“二十六岁大寿了啊鹿哥。”
毫不客气的调侃。大寿你大爷，鹿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“你也快了好吗……”
“我才没有，我还年轻。”
他几乎可以想象出那边吴亦凡不要脸又臭美的模样。
“昨天怎么不接电话，你不会把自己生日都忘了吧？”
“是啊，忘了，”鹿晗打了个哈欠，“最近太忙了。”
“忙什么？”
“拍综艺啊，一块儿拍两个，来回赶场，最近还排了几个见面会。”
“广告商的？”
“是啊，小型见面会，买产品抽入场券的那种。”他切换手机界面看了眼行程，“哎说到这个，我怎么觉得咱俩的代言有种打擂台的感觉呢，你看，我代言佳洁士，你，舒客。我最近新接了肯德基，麦当劳你要不要考虑一下？”
“你才发现啊。”那边的吴亦凡轻笑了几声，声音低低的特勾人，鹿晗不自觉屏息咽了咽口水。
“打算什么时候回国，我的国际吴先生？”挺久没联系，他最近也忙，倒是没注意那人接下来的行程。
“且着了，接下来的电影也是在国外拍。”
“在美国？”
“法国。”
“法国好啊，好吃的多。”鹿晗笑得喉咙发干，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水。
那边的吴亦凡沉默了片刻：“可能，月初会回一趟上海。”
“之前合作没谈拢？”
吴亦凡嗯了一声。
“哎，你几号去上海？”他突然想起其中一个综艺的下下个拍摄地好像也在上海，应该就是五月初。
“6号吧，还不确定，怎么？”
“我可能也会去上海，要不我去找你？”鹿晗顿了顿还是开口道。
“别过来。”
那人的拒绝没有经过一丝一毫的犹豫，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。鹿晗愣了一秒，佯装笑着岔开了话题。
“不要来上海找我，晗晗。”
临挂断前，那人再一次郑重的叮嘱他。
他想问为什么，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自己的明知故问太过可笑。
“好。”
他听到自己略微发颤的尾音，狠了狠心挂断了电话。
草草吃完饭瘫在沙发上，鹿晗翻着面前的综艺剧本半天都看不进去半个字。
那人是担心他抢了他的生意吗？难道这次真的是他逾越了……他们之间不谈工作早就是未经约定就已心照不宣的事，只是他没想到他竟防范他至此。
鹿晗把剧本扔回茶几，按了按胸口倒在沙发上，只觉得心脏像是被剌了道口子，冷气呼呼的往里灌。
他不去找他就是了。
老高正巧发来消息，说是有江浙一带的幕后资本想约他见一面，之前也联系过他几次，都被他回绝。他照例回了“不去”两个字，关上手机。圈内的明争暗斗拉帮结派从未停过，他和吴亦凡，都是从海外闯进来的，算是无意之间打破了各方势力局面的平衡。最开始的时候许是粉丝效应还不明显，鲜少引起资本大鳄的注意，倒是近一年来，他逐渐站稳脚跟，引来的结交者也就随之而来。对于普通的合作他乐见其成，但若是完完全全被资本制约，个人发展路线势必会被牵制，而他如今也算是能在圈内占得一席之地，不愿、也不需要被资本胁迫。至于这样明确的拒绝会不会得罪对方，他并不担心。有老高和经纪人在，自会有人替他修补关系，将一切办妥帖。
但这次好像不太一样。
去台北拍摄是一早定好的事情，却不料节目组的赴台通行证出了问题，网上的谩骂声如潮水般袭来。有些是跟风而来的路人，至于其他，鹿晗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，却又说不上来。拍摄提前停止，原本预定六天五晚的台湾行程被迫中断。他被限制五年内不能入台，节目组紧急开会，最终只得临时改为飞往上海拍摄。
事情本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，但是加上网络上粉丝和路人掐成一片，去机场的路上还有人跟车，一连几天他都忙得焦头烂额，仅剩下的几个小时睡眠时间也因为头疼而烟消云散。说起来他也是不能理解跟车这种行为，尤其是其中好像还夹杂着粉丝。这种不顾对方感受的所谓爱和喜欢，他真的承受不来。
他知道作为公众人物被人时时刻刻关注是必然，但是像这样一点私人空间都不留给他、恨不得24个小时监视的行为，他只觉得疲惫与厌倦。也是贪心的吧，只想要镁光灯在需要的时候出现，可世上有哪有这种称心如意的事呢。他也只能这样说服自己，一次次忍下怒气，把文本框里打下的言语慢慢修饰得温和，直至看不出一点脾气，再按下发送。
综艺录完的第二天，鹿晗被经纪人从酒店逮出来，拉到了静安的一处独栋别墅。头型和妆容都是在保姆车上做好的，出门之前他甚至不知道是要去哪里。见的是一位姓沈的先生，自称是一位吴先生的代理人。那位吴先生，他听说过。资本圈的大鳄，互联网发家，近来一直在操纵娱乐圈的走向。他全程保持着商业化的微笑，看着经纪人和对方天南海北的周旋。圈子里哪些人应该结交，哪些人又不能得罪，经纪人显然比他要懂得多。最终答应下来以几乎免费的价格接了个广告，才得以脱身。
临行前那位沈先生意味深长的打量着他，从头到脚看了个遍，那眼神让他觉得浑身不适。他不动声色的低头饮茶，避开那人的目光。
“台北的事，我也听说了，杨小姐你们的准备明显不充足啊。”那人冲他的经纪人笑了两下，复又转过头来看他，“鹿先生，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，我们的合作吗？”
他略微迟疑，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才显得礼貌得体。
那人见他没有说话，熄灭了手里的雪茄：“也罢，你也知道，我们关注的，不只是你们一家。”
他还没来得及说话，一旁的经纪人赶紧上来打了圆场。那人端起了茶杯，门口的服务生走了进来，客气的领着他们一路出去。
To be continue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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